【28岁的林徽因抱着儿子,面容清秀,浑身散发着文艺气息】下图是林徽因与儿子梁从诫的一张合影,照片被拍摄时间是1932年,此时,林徽因28岁。这是一张充满温情的照片,但林徽因脸上却并没有笑容,世人在她的脸上甚至感觉不到“初得子”的喜悦。
从照片看,林徽因的头发有些凌乱,衣服也并不考究,看起来极素。有人认为,林徽因的“反常”与徐志摩刚刚去世有关。
在梁从诫出生前几个月,即1931年11月19日,徐志摩为了北上议事,并观看她的演讲而遭遇飞机失事身亡。
人们认为:此时的林徽因因为被失去徐志摩的阴影笼罩着,所以根本笑不出来,也无心打扮,甚至刻意素衣素服。
林徽因和丈夫梁思成为儿子取名“梁从诫”,是因为他们仰慕北宋著名建筑学家李诫,“从诫”是想让儿子“如诫”。
可有人却认为,这个名字有纪念徐志摩的意思,毕竟,从诫在汉语中也称为教训或警示,是意为铭记徐志摩之死留下的教训。
梁从诫出生两年后,即1934年,林徽因写了那首著名的《人间四月天》。林徽因自己并未说这首诗是因何而创作,但她的儿子梁从诫曾坦言:这首诗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出生而写。可有人却认为:这首诗的初衷,是为了纪念徐志摩。
林徽因的《人间四月天》究竟是为了表达对新生生命的喜悦而作,还是为了表达对徐志摩的哀思而写?这个问题的答案,早已成为谜团。
但有一点可以肯定:林徽因对徐志摩的确有哀思,这哀思还很深,以至于,她曾专门写了一封长信给胡适。信里,她频繁提及了徐志摩,只是,因为此时她已结婚且已有身孕,所以信中的徐志摩,全部用“诗人”代替,她说:
“实说,我也不会以诗人的美谀为荣,也不会以被人恋爱为辱。我永是‘我’,被诗人恭维了也不会增美增能,有过一段不幸的曲折的旧历史也没有什么可羞惭。”
在后来的一封信里,她又提到了丈夫、儿子,且是将他们和诗人一起提及,她说:
“我的教育是旧的,我变不出什么新的人来,我只要‘对得起’人——爹娘,丈夫,(一个爱我的人,待我极好的人),儿子,家族等等,后来更要对得起另一个爱我的人,我自己有时的心,我的性情便弄得十分为难。前几年不管对得起他不,倒容易——现在结果,也许我谁都没有对得起,您看多冤!”
随后,她罕见地和胡适承认了自己对徐志摩的思念,她说:
“这几天思念他得很,但是他如果活着,恐怕我待他仍不能改的。事实上太不可能,也许那就是我不够爱他的缘故,也就是我爱我现在的家在一切之上的确证,志摩也承认过这话。”
这样的信件,当然是林徽因儿女所不愿见的,但它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。这信透露了两点:第一,她爱徐志摩,但是没有爱她现在的家那么多;第二,她和徐志摩有过恋情,因为当时徐志摩已婚,无果,所以她称这段感情为‘一段不幸的曲折的旧历史’,且认为‘没什么可羞惭’;第三,她思念徐志摩,且这种思念非常深。
如此,林徽因所写的《人间四月天》即便如梁从诫所言,确是为了表达对新生命的喜悦,可既与生命有关,她或多或少想到“新逝去的生命”,并借由这首诗隐晦表达哀思,又何尝不可能呢?
末尾,附上这首诗中,我最喜欢的两句:“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,是燕在梁间呢喃,——你是爱,是暖,是希望,你是人间的四月天!”